《中国青年网民社会心态调查报告(2024)》重磅发布

作者: 发布时间:2025-01-17 来源:复旦发展研究院+收藏本文

公众价值观念和社会心态的嬗变是中国社会变迁的重要面向,集中体现于以“90后”“00后”为代表的青年一代。成长于国家、社会大变革、大发展背景下的青年一代,正成为影响国家、社会前行的关键群体,成为中国下一个百年征程的生力军。同时,这一群体又正逢知识体系日趋完善、价值观塑造日趋成型、情感心理日趋成熟的关键时期,整体推动着中国社会的思想观念转型与代际价值观更替。他们的价值观念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更年轻的世代可能具有的价值观演进趋势,具有重大研究价值。


近日,复旦发展研究院传播与国家治理研究中心、复旦大学全球传播全媒体研究院、复旦大学价值认知传播与人机协同治理交叉学科团队与哔哩哔哩公共政策研究院联合发布《中国青年网民社会心态调查报告(2024)》。作为一项跨越十年(2014-2024)的大型社会态度调查,调查报告基于B站、豆瓣、知乎、微博、小红书、Soul App等六大青年网民聚集的互联网平台2014年至2024年的海量数据,通过多模态大数据分析、大规模问卷调查与质性研究相结合的混合式研究方法,聚焦精神文化需求、思想需求、情感需求、代际观念、婚姻观念、生育观念、消费观念、对外态度等关键指标,探索中国青年网民的认知变迁趋势。相关研究涉及数十万青年网民用户和数亿条视频、图、文等原生性网络表达。


具体来说,在精神文化需求方面,课题组从数亿条B站历史投稿中筛选出最热门的头部视频,获取其所有评论数据共计80.9万条;在读书和思想消费方面,基于豆瓣平台采集了90000余名用户的全部历史阅读记录共计2235万条;在情感需求方面,基于Soul App平台,采集近两年发布量最高的话题2万条、内容提及词频最高的发布内容2万条,并对11253名用户展开大规模问卷调查;针对代际关系,课题组在知乎平台选取了近十年关注者人数最高的712个有关问题,采集回答样本共计7.3万条展开人工编码;针对婚育观念、中外关系,课题组从新浪微博6亿条随机博文数据库中收集了来自607.1万青年网民的824.6万条讨论文本,其中144.7万条涉及婚育议题,679.9万条涉及中外关系议题。在消费观念方面,课题组采集了豆瓣平台46111名用户涉消费观念表达文本共计12.4万条,选取了新浪微博近三年与青年群体消费相关的50个热门话题,对热门话题下的258.2万条博文文本展开话语分析,并采用随机网络游走方法在小红书等平台搜集相关讨论。


精神富有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根本要求之一。在物质生活相对丰裕的背景下,青年群体的精神文化生活,反映了他们的精神面貌和道德规范,也反映了他们的人生追求和价值观念。随着网络内容从文本向多模态深度转型,视频在青年网民精神文化消费中占据重要地位。视频以其独有的渲染力对青年网民思想和价值观念带来了深刻影响,也成为青年网民社会心态表达的重要渠道。


课题组检视了2014年、2024年发布于Bilibili平台各视频分区内的所有视频共计3亿余条,依据这些视频的分区归属和播放表现(播放量、弹幕量、点赞量、投币数、收藏量等)统计得到B站数百个视频分区的播放热度情况和青年认同情况。其中,热度指标包括分区内视频数量、视频的总播放量和总弹幕量;认同度指标包括总点赞数、总投币数、总收藏量等。在此基础上,课题组进一步对2014年和2024年两个不同阶段中总播放量排名前100位的视频展开人工内容编码,尝试发掘青年网民视频偏好的内容特征及其背后的精神文化需求趋势。



放松身心是青年网民的关键需求,游戏类视频和生活类视频最具影响力。游戏是当代青年的重要精神文化产品,也是他们的重要社交渠道,游戏类视频在近十年受到青年网民更为热烈的欢迎;生活类视频折射出青年网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从各类视频的热度看,游戏和生活类视频是青年网民观看的主流视频类型。数据表明,游戏类视频的数量占比最高,2014年、2024年游戏类视频数量分别有17.5万条(占比33.9%)和8131.5万条(占比27.0%)(见图1),均占据第一位。尽管相比于2014年,2024年游戏类视频的数量占比有所下降,但是游戏类视频的数量占比仍然最高,且数量绝对值仍在持续增长,播放次数、弹幕数量及这些指标的占比均有大幅度增长。


2024年,生活类视频的数量占比(24.9%)仅次于游戏类视频,且二者占比远超其他视频类型(见图1)。生活类视频数量在2014年居于第四位(6.3万条,占比12.2%),次于音乐类视频(9.9万条,占比19.2%)和动画类视频(8.9万条,占比17.3%)。但是到2024年,生活类视频的数量已经跃居第二位(7474.3万条,占比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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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B站各类型视频总播放量与弹幕数(2014、2024)


从各类型视频的认同度来看,生活类视频、游戏类视频亦超越动画类、音乐类视频,跃居成为最受青年群体认同的视频类型,青年网民在生活类视频中寻找向往的美好生活,在游戏类视频中娱乐与社交。数据显示,2014年,总点赞数、总投币数与总收藏数占比最高的视频类型均为动画类与音乐类,这两类视频的具体总点赞数、总投币数与总收藏数的占比远超其他视频类型。随着时间推移,2024年,生活类、游戏类视频取代动画类、音乐类视频,成为总点赞数、总投币数和总收藏数占比最高的视频类型,动画类、音乐类视频的占比仍然相对较高,但具体数值较生活类、游戏类视频已存在较大距离。


游戏是当代青年的重要精神文化产品,也是他们的重要社交方式。游戏类视频在近十年来受到青年网民更为热烈的欢迎,受到多重因素影响。智能手机等移动设备的普及与升级、国创游戏和电竞赛事的崛起等因素,共同推动游戏类视频在青年群体中更受欢迎和认同。游戏设备与游戏质量的升级带来了青年群体更好的、更加沉浸的游戏体验;游戏内的各种关卡、人物、打卡等既满足了青年群体的成就感和挑战欲望,使青年群体在学习工作之中的焦虑和压力得到了释放;在游戏内与现实朋友一起“开黑”,或通过游戏内的社交系统“拜师”“加好友”,可以结识更多的朋友;青年网民亦通过参与电子竞技向世界展现中国青年勇于挑战的拼搏精神,在爱国热情中与千万中国年轻人产生精神共鸣。2024年,英雄联盟春季赛和夏季赛双料冠军哔哩哔哩BLG战队首次打进全球总决赛。直播当晚,站内人气峰值296万,观看总时长672万小时。整个赛季期间,观众总数高达9466万人,弹幕总量374万条,相关视频投稿总量1078万件,均创历史新高。全部由中国人组成的电竞战队正在向全世界展现中国青年的精神风貌。


另一方面,生活类视频成为最受青年群体认同的视频类型,亦折射了青年群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许多生活类视频展现了“其他普通人”的琐碎日常,例如做饭、家庭清洁、宠物饲养、农村田园等,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内容,能够给观看者带来群体认同和情感共鸣,使他们在疲惫地为一日三餐奔波的闲暇时光中,窥见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获得情感上的支持和联系。



知识类视频的受欢迎和认同程度在过去十年来上升速度最快,展现出青年群体对于自我提升、自我成长的强烈诉求;当代青年不仅将视频作为放松身心和消遣娱乐的方式,也将视频作为补充知识、吸收精神营养的重要渠道;人文历史类视频以相对低的视频数量,收获了最多的播放、弹幕、点赞、投币和收藏。


过去十年,知识类视频分区,是热度和认同度变化最大的分区之一。就热度而言,知识类分区的视频数量占比从2014年的3.4%,上升为2024年的8.9%;总播放量占比从2014年的3.2%,上升为2024年的7.0%;总弹幕数占比从2014年的1.9%,上升为2024年的5.8%。从认同度而言,知识类视频占比的上升趋势更加显著,2024年知识类视频的总点赞数占比、总投币数占比、总收藏数占比分别为7.4%、10.1%和9.7%,相比2014年分别增长了4.8%、5.6%和7.8%。在具体的现象中,我们也观察到,“毕业于‘Bilibili大学’”“爱上B站搞学习”“知识付费‘后生’”多次成为公众讨论的热点话题,诸如罗翔、芳斯塔芙、无穷小亮的科普日常等知识类UP主频频出圈。


表1  从2014到2024年指标占比上升最大的分区(To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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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具体的知识类型中,人文历史、科学科普、社科·法律·心理和校园学习是最受青年群体欢迎和认同的几类视频,其中人文历史类视频表现更加突出。人文历史类视频以相对低的视频数量,反而收获了最多的播放、弹幕、点赞、投币和收藏。例如,UP主“小约翰可汗”叙述非洲反帝反殖民主义战士桑卡拉的故事的视频,被播放近1500万次,点赞、投币和收藏等累计近100万;UP主“太阳星sunstar”分析四大文明古国中为何只有中华文明延续至今的视频,累计播放1000万余次,点赞、投币和收藏等累计超200万。这些人文历史类视频通常以有趣的故事形式,深度串联的内在逻辑,讲述特定的人物或事件,并将具有一定深度的思考传递给观众,在满足观众好奇心理和求知欲的同时,也在无形中提升当代年轻人的知识涵养,给他们的精神生活增添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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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知识类视频各子类型的热度与认同度(2024)


青年网民消费知识类视频的热情在过去十年来高涨,也侧面反映出青年群体中较为广泛存在着的知识渴求。这种渴求源于对快速变化世界的适应需求,以及信息爆炸时代自我提升、自我成长的压力。



伴随视频深度嵌入日常生活,青年网民在小众文化圈层之外,日益期盼更加多元、更加广泛且有深度的精神文化产品。动画、音乐、番剧、鬼畜等视频热度和认同度下降幅度最大,知识、娱乐、影视、科技、动物圈、运动等多元兴趣取向的视频热度和认同度上升。视频类型占比的头部效应减弱,各类型视频竞相展演、百花齐放。


从2014年到2024年,动画、音乐、番剧、鬼畜类视频的热度和认同度下降幅度最大。如表2所示,相比于2014年,2024年动画类、音乐类、番剧类和鬼畜类视频数量的占比分别下降了12.84%、11.76%、2.71%和2.10%;总投币数的占比分别下降了17.18%、13.49%、12.64%和5.08%。


表2  从2014到2024年指标占比下降较大的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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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知识、娱乐、影视、科技、动物圈、运动等多元兴趣取向的视频类型数量占比、总播放量占比、总弹幕数占比均有较大幅度上升,吸引广泛青年群体的注意力。参考表1数据,相比于2014年,2024年知识类视频、娱乐类视频、影视类视频、科技类视频、萌宠动物类视频、运动类视频的视频数量占比分别上升了5.48%、5.23%、5.05%、2.75%、1.89%和1.84%。


2014年视频类型占比的头部效应明显,游戏、动画、音乐和生活这四类视频的数量显著高于其他类型的视频,视频数量累计占比超过80%。至2024年,尽管这四类视频的数量仍然较高,但其累计占比下降为63.8%,B站视频类型的头部效应有所减弱,中部和尾部分区的表现更加亮眼,平台各类型视频竞相展演、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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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各视频类型的视频数量占比(2014 & 2024)


在更加具体的子类型中,我们也能看到更多元的视频类型出现。2014年,子类型视频数量的前十位基本归属于游戏和音乐这两个领域;到2024年,子类型视频数量的前十位来自包括游戏、生活、知识、影视、动画这五个领域。此外,包括手机游戏、搞笑类视频、影视剪辑、数码、人文历史、穿搭等来自不同类型视频中的子类型视频,在所有子类型中的视频数量排名均上升20位以上,展现了青年网民更加多元的精神需求。



从“日漫”到“国漫”,青年网民文化自信不断增强:在总播放量前100的视频中,日本漫画从2014年占比近六成,下降到2024年占比仅不到一成,国创漫画逐渐成为青年网民重要的精神文化消费内容,传统文化和青年成长是国创动漫的主要题材;国创专区高热度视频中,64%基于中华传统文化进行创作,32%包含道教文化,在儒释道等传统文化类型中占比最高,24%的视频传递部分集体主义精神,聚焦个体与集体之间的张力,呈现个体向集体融入或回归的叙事走向;国创动漫对友情、亲情、成长、工作、责任等的解读,契合青年价值观,引发共鸣并提供精神力量。


课题组对2014年、2024年两个不同阶段中总播放量排名前100位的视频展开人工编码。数据显示,不同类型视频占比变化最大的是动画领域的日本漫画。2014年,播放量排名前100的视频中,近六成均为日本漫画(58个)。但2024年,日本漫画在播放量前100视频中的占比下降为不到一成(8个),青年网民对以日漫为代表的文化产品的关注度大幅下降。与之相对的,国创动漫十年来经历了从无到有的发展,逐渐成为青年网民重要的精神文化消费内容。2017年,B站上线“国创”分区,并启动一系列扶持计划。2023年以来,《时光代理人》《中国奇谭》《雾山五行》《灵笼》等优质作品在国内市场广受好评,也在海外市场获得了显著的关注度和口碑。国创动漫的崛起,是中国文化软实力增强的一个缩影,不仅丰富了中国青年的精神文化生活,也成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面向。


课题组进一步对国创专区2024年播放量前50的视频作品展开分析编码发现:传统文化和青年成长是国创动漫的主要题材。头部作品中,64%是基于中华传统文化进行的创作;儒释道等传统文化焕发新生,包含道教文化的视频占比最高(32%);传统文化经历当代诠释契合青年网民的生活体验与心理需求,24%的视频传递出部分集体主义精神。与日韩和欧美更个人英雄主义叙事为主的动漫不同,国创动漫并不完全突出个人,也不完全依赖宏大叙事,而是通过聚焦区别于大国集体观念的帮派、家族或周边亲友等小集体,讲述集体中的个体故事,聚焦个体与集体之间的张力,呈现个体向集体融入或回归的叙事走向。


对传统文化的再解读和再创作,是国创动漫最主要的题材。这些作品扎根于中华文化的深厚底蕴,以现代视角重新解读古代神话、历史故事、民间传说,使得传统文化以新颖的形式呈现在青年网民面前。例如,《中国奇谭》从中国古代神话的叙事源流出发,以传统书画形式表达中华美学思维,将传统文化与现代动画技术完美结合。《雾山五行》在经典古籍《山海经》的基础上进行创新演绎,既保留传统文化的精髓,又加入了青年网民易于接受的新元素。基于中华悠久历史的视频创作,带来了一定的未知性与遐想空间。国创视频成为除科幻等题材之外,能够基于视频内容为用户带来畅想与思考的新类型,也成为融合传统文化与现代审美、展现独特民族特色与文化自信的新增长点。


在国创专区高热度视频中,儒释道等传统宗教思想被赋予新的内涵,成为青年网民的精神慰藉。一些作品通过讲述主角的成长历程,展现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追求。其中,包含道教文化的高热度视频占比最高,展现了道教文化对个体追求和精神世界的影响,以及个体面对自然和宇宙秩序的敬畏和尊重,特别突出自我意识和遵从本心。青年网民通过观看国创动漫寻找与自身价值观念相契合的文化内核。《雾山五行》主线剧情以道教“五行”为切入点,讲述金、木、水、火、土五大行者降妖除魔、守护安宁的经历,并将传统道德观念融入其中进行叙事。《镇魂街》的核心主线涉及道教和佛教的阴阳观、生死观。在评论区,可以看到青年网民关于如何将这些古老的智慧应用于现代生活的讨论,帮助他们在复杂的社会生活中找到内心的平衡。


国创动漫对友情、亲情、成长、工作、责任等的解读,契合青年价值观,引发共鸣并提供精神力量。例如,《时光代理人》聚焦友情、家庭、就业、婚恋、个人成长等主题,触及许多青年网民关心的社会议题;《凡人修仙传》里坚持、勇敢、正义等积极的价值观念,让青年网民在面对人生挑战时能够从中获得精神力量的支持。



从搬运到原创,青年网民的精神文化产品生产进入新时期。


从B站视频整体数据看,UP主们在创作心态和精神文化产品生产形式亦经历了显著转变。在2014年,B站播放量前100视频中有60%为搬运内容,其余40%为原创内容。然而,到2024年,原创视频比例上升至69%,搬运视频比例减少至31%。可以说,近十年,青年网民更加倾向原创内容,不仅为UP主提供了更多的创作动力,也为青年网民带来了更丰富多元的内容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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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B站搬运和原创进入播放量前100视频对比表


从日益多元化的青年网民精神文化需求中,我们看到,视频正逐渐由相对单一的圈层文化信息内容载体,走向集信息传递、生活记录、教育培训、文化学习、互动参与、社区分享为一体的生态系统。视频生活正成为当代青年网民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借助视频展现他们的情绪、爱好、个性和价值观念,是当下青年群体数字生活的重要特征。




课题组成员名单(按照姓名拼音排列)

陈李伟、丁超逸、付宇、桂勇、何鑫燏、黄荣贵、季诗雨、李良荣、林志威、刘谦谦、刘贤、米雪、戚新源、漆文倩、辛艳艳、严凌昕、于莹、袁鸣徽、张闻迪、张艺严、张志安、张紫馨、曾培伦、曾心怡、郑雯、钟怡、朱怡


 更多维度解读,请见以下链接:


一丨追求“精神富有”:青年网民的精神文化需求变迁趋势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9-wCvilIg8195Rp02QcqUA


二丨走向生活:青年网民读书与思想消费变迁趋势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fkKf3eZ8ZAyla-5H2Bf4jQ


三丨“悦己时代”:青年网民的情感需求与社交趋势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gMigVYJ-qs6NMgB9WK_ABA


四丨愿“孝”不愿“顺”:青年网民的代际观念变迁趋势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a5aiLd0ilg6wZBowdKnXQw


五丨高质婚育至上:青年网民婚姻观与生育观变迁趋势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Dgc1AqZB0UddJQOdvjxFA


六丨 “情价比消费”浪潮:青年网民的消费观新特征、新趋势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Jli31nGvqHGPgG9ctfx32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