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观察 | 除了拜登反转，民主党超级星期二还有些你不得不了解的事儿！
作者： 发布时间：2020-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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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3月3日，2020大选的“超级星期二”（Super Tuesday）落下帷幕，共有十四个州在这天进行了初选，分配了1357张州代表票，而在2020年的民主党初选中参选人需要获得1991张来锁定党内最终提名。在前四场初选中只获得了一场胜利的前副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彻底翻盘。在这一天同时进行的十四个州的初选中，他获得了10个州的第一（包括票数排行第二到第六名的几大主要票源州）；而一开始势头强劲的佛蒙特州参议员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则获得了4个州的第一。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桑德斯赢得了“超级星期二”中州代表票数最多的加利福尼亚州（415票），但由于民主党在初选中采取的并不是赢者通吃（Winner-takes-all）的计算方法，更是一种按比例分蛋糕的均分法，所以他和拜登在该州的票数分配上实际上相差不会特别大。除了加州以外，得克萨斯州、北卡罗来纳州、弗吉尼亚州分别拥有228票、110票、99票州代表票，也是此次超级星期二的主要争夺票仓。“超级星期二”的前几天，明尼苏达州参议员艾米·克罗布彻（Sen. Amy Klobuchar）、印第安纳州南湾市市长彼得·布蒂吉格（Mayor Pete Buttigieg）分别宣布了退出2020大选；而纽约市前市长、亿万富翁麦克·布隆伯格（Mike Bloomberg）也在超级星期二开票后选择了及时止损，终止了自己的竞选；三人退选后都公开表示支持拜登。目前仍留在民主党初选中的只剩下拜登、桑德斯和沃伦三人（可参见：2020反击之战：民主党能否弥合党内分歧？）。在规模上，2016年的“超级星期二”民主党只有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和桑德斯两位参选人，但是2020年有四位（布隆伯格退选后剩下三位）。“超级星期二”初选州的数量和州代表票数每四年的波动都比较大。例如，2004年超级星期二，只有10个州举行初选或党团大会，但是由于其中一些州（加利福尼亚，纽约州，俄亥俄州）拥有的票数较多，当天仍决定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州代表票。相比之下，2016年的“超级星期二”只有878张州代表票，占总票数的22％以下。虽然2020年的“超级星期二”在规模上不是历史上最高，但是全美34%的选民参与其中。人口分布与全国总体布局有出入，但仍能说明部分选情。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虽然“超级星期二”最初选民的构成主要是南方州的温和派白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分布的演变导致党派倾向的改变，因此这一天在提名过程中赋予了少数族裔选民更大的发言权。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统计，在今年参加“超级星期二”的14个州中，8900万的合格选民中，非西班牙裔的白人只占到了53.2%，与全国的数据相比低了7%左右。这是因为在参与初选的某些州中，少数派的比例更高：例如，在加利福尼亚州，大约30％的合格选民是西班牙裔，而14％是亚裔；在阿拉巴马州，黑人占合格选民的26％，北卡罗莱纳州占22％，弗吉尼亚州的19％。桑德斯在刚刚结束的这十四场初选中获得了四场胜利，分别是科罗拉多州、犹他州、佛蒙特州和加利福尼亚州（未出全部投票结果，但是基本获胜）。他在2016年“超级星期二”的十一场初选中也获得了四场胜利，分别是科罗拉多州、明尼苏达州、俄克拉荷马州、佛蒙特州。排除只参与其中一场初选的犹他州、加利福尼亚州、缅因州、佐治亚州、北卡罗来纳州，桑德斯只有在科罗拉多州和佛蒙特州两次保住第一的位置。但从实际选情来看，桑德斯在两个州州内的支持率都下降了，这一方面是因为今年民主党参选人数多导致票数分散，但也暗示桑德斯在民主党党内的支持率确实有所下降。图片来源：纽约时报；作者编译并勾画，其中红色部分表示希拉里克林顿和拜登在两次超级星期二初选中都获得多数的州与2016年的民主党最终提名人希拉里·克林顿相比，拜登和她一样获得了得克萨斯州、阿肯萨州、田纳西州、阿拉巴马州、弗吉尼亚州和马塞诸塞州的胜利，但是是以较小的比例获胜。确实，购买电视广告（也称为“付费媒体”）是在选举中引起选民注意的一种方法（可参见：总统路，是否是钱字这条路？）。过去两个月，布隆伯格通过大量投放广告，将自己的支持率迅速从0％提升至两位数。但是与主流媒体（又称“自由媒体”）的带来的影响力相比，付费媒体的力量显得很弱。布蒂吉格和克罗布彻对于拜登的公开支持直接促使人们认为拜登正在迅速成为人们的首选——一个可以阻止桑德斯并击败特朗普的人。这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拜登在付费媒体上投入少的弱点。迄今为止，拜登在电视广告上的花费只比夏威夷州众议员塔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多。图片来源：CNN Politics；作者编译，图为截至目前各参选人的广告投入
以弗吉尼亚州为例，拜登曾经访问过一次，在该州只设有一个办事处并在该州置办了价值233,000美元的广告，最终赢得了弗吉尼亚州53％的选票，而在该州举行了自己首次竞选集会并在该州花费了1800万美元做广告的布隆伯格，最终得票率不到10％。根据FiveThirtyEight出具的数据显示，拜登能在“超级星期二”这一天成功翻身的主要原因是那些最后一刻才决定投谁的选民将票给了他。根据来自10个参与“超级星期二”的州投票后民意调查数据显示，除桑德斯作为参议员的佛蒙特州以外，晚做决定的选民们中的40%将票投给了拜登。在其中六个州中，拜登在后决定投票的选民中的支持率至少比提早决定投票的选民要高16个百分点。相反，桑德斯在后决策者中的表现要差得多，影响了他赢得某些州的机会。明尼苏达州是拜登从这样的一种机制中获得受益最大的。克罗布彻周一退选后公开支持拜登，这将足够多的选民推入拜登的阵营，最终让拜登以9%的优势胜出选举；而在克罗布彻退选之前，据测算桑德斯本可以有三分之二的几率可以获得该州选举。如果拜登继续最终赢得民主党党内提名，那么在南卡罗来纳州和超级星期二之间的这几天将被铭记为2020年初选的拐点。拜登在获得胜利后，向媒体表示，“我和我的团队一开始（在前两场初选后）被告知说，我们在超级星期二以后就要凉了；但现在看起来是另一个人凉了。”在弗吉尼亚州，北卡罗来纳州，阿拉巴马州和田纳西州的胜利保证了他未来将处在的强大地位，这也意味着他获得了和桑德斯争夺最终提名人的权力。虽然经历了“超级星期二”的挫败，桑德斯的势头并没有被削弱，他仍在推特上不断发送与拜登政策观念相反的信息，“打败特朗普不能靠你那套老政治手段，我们需要新的政治形态，接纳工人阶层和年轻人进入我们的政治运动！”马塞诸塞州参议院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在“超级星期二”中几乎是颗粒无收，甚至丢了马塞诸塞州的支持。沃伦的一位顾问向CNN的记者透露，“退不退选是次要的问题，退选后公开支持谁才是主要矛盾。”从政策层面上解读，沃伦和桑德斯的政策观点更为接近，特别是在全民医保和免费大学这两件民生大事上，但是也有的顾问认为她应该公开支持拜登，成为拜登的竞选伙伴（未来可能的副总统）。
共和党方面，特朗普仍然维持着他一贯的隔岸观火的风格，随着结果的不断揭晓，他在推特上也不断发出评价，“今晚最大的输家就是布隆伯格了”，“民主党其他人联合在一起就为了将桑德斯搞垮。”并坚称桑德斯没有拿下马塞诸塞州、得克萨斯州等州都是因为沃伦不肯退选造成的。但同时，他在出席一场白宫会议的时候表示，拜登的力挽狂澜实在是难以置信。尽管克罗布彻在接受NBC采访时表示她的退出并不是想与桑德斯为敌，但总体而言，布蒂吉格、克罗布彻和布隆伯格这几位参选人的退出都有“为拜登绑票”的嫌疑；目前民主党温和派已经暂时放下了内部的矛盾，决定一致对“外”。而超级星期二结束后，民主党最终提名人锁定在了拜登和桑德斯之间。然而就像桑德斯和布蒂吉格在新罕布什尔州初选中的选情一样，桑德斯的选民团体和拜登的票源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尤其体现在种族和年龄上。（可参见：风向标州初选结果出炉，民主党何去何从？）民调数据显示，拜登超级星期二中选民的激增主要是由年长选民对他的压倒性支持推动的，而桑德斯却在年轻选民中占主导地位。在弗吉尼亚州，拜登赢得了76％65岁以上老年人的选票，而桑德斯只有7％。然而，尽管没能获得弗吉尼亚州的第一，桑德斯仍赢得了57％的17至29岁的选民的选票，而拜登仅赢得了26％。民主党的问题在于，拜登和桑德斯中只有一个能成为最终候选人，他们必须同时兼顾年轻选民和年长选民。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初选结果并不一定直接投射最终大选的结果。前总统奥巴马在2008年初选时在年轻选民中占主导地位，但在2012年的连任选举中得票率却下降了10个百分点以上。同样的克林顿在2016年初选中极力争取年轻选民的投票，但在对阵特朗普时，原本差距较大的年轻选民却缩小了19个百分点。
而两者在种族族裔维度上的选民团体也有比较显著的区别。以得克萨斯州为例，桑德斯在45岁以下的白人和西班牙裔选民中领先，而拜登在30岁以上的非裔选民中表现出色、在45岁以上的白人选民中也领先，而45岁以上的西班牙裔选民在这两者之间的分配较为平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