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观察|从电视荧幕到五角大楼:皮特·海格塞斯获得国防部长背后的考量与争议

作者:靳钰垲 发布时间:2024-11-28 来源:复旦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收藏本文

引言

当地时间11月12日,特朗普在其个人社交媒体“X”宣布,他将选择前退役军人、现福克斯新闻(Fox News)频道的主持人皮特·海格塞斯(Pete Hegseth)为新任的美国国防部长。本次提名打破了以往国防部长的传统人选,迅速在美国内外引发轩然大波。相关支持者认为海格塞斯是一位“重塑传统军事价值观的改革者”,而反对者则批评其缺乏管理经验,称这一任命是“政治忠诚凌驾于专业能力之上的典型案例”。


海格塞斯的提名不仅是一次重要人事变动,更是一场关乎美国国防政策方向和军队文化转型的大辩论。海格塞斯是谁?他为何受到特朗普的青睐?各方对其评价如何?他上台之后又会给美国国防政策带来哪些变化?本文将对上述问题进行尝试性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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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海格塞斯被特朗普提名为新一任国防部长

图源: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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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海格塞斯其人其事

皮特·海格塞斯于1980年6月6日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在附近的森林湖长大。高中毕业后,海格塞斯考入普林斯顿大学,主修政治学。在读期间,他在校内创办保守派刊物《普林斯顿保守党》(The Princeton Tory),从青年时期便展现出对保守主义思想的兴趣。2003年大学毕业后,海格塞斯加入贝尔斯登(Bear Stearns)担任股权资本市场分析师,并被任命为明尼苏达国民警卫队的步兵军官。2004年,他的部队被召集到古巴关塔那摩湾海军基地(Guantanamo Bay Naval Base),在那里他担任步兵排长,后被授予陆军嘉奖勋章。从古巴返回后,海格塞斯自愿前往伊拉克服役并担任步兵排长。在伊拉克期间,他被授予铜星勋章、战斗步兵徽章和第二枚陆军嘉奖勋章,还一路晋升为陆军少校,拥有较为出色的服役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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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塞斯早年参军时的照片

图源:X


从伊拉克归来后,皮特·海格塞斯短暂供职于曼哈顿政策研究所,直到2007年离职。随后,他成为政治倡导组织“Vets For Freedom”的执行董事,并在该职位上工作至2012年。同年,他创立了“Minnesota PAC”,进一步推动其在公共政策领域的影响力。2013年,海格塞斯获得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的公共政策硕士学位。次年,他加入福克斯新闻,逐渐成为该平台保守派声音的重要代表。


在《Fox & Friends》节目中,海格塞斯以直率鲜明的主持风格迅速积累了广泛的知名度,特别是在军事、退伍军人福利以及政治议题的讨论中,其强烈的爱国主义基调深受观众喜爱。除了其主持人的身份,海格塞斯还是一位畅销书作者。他结合自身求学经历、军旅生活以及公共政策实践,撰写了多本书籍,其中包括《对战士的战争:背叛那些保卫我们自由的人》(The War on Warriors: Behind the Betrayal of the Men Who Keep Us Free)以及与大卫·古德温合著的《美国人心智之战:根除一个世纪的错误教育》(The Battle for the American Mind: Uprooting a Century of Miseducation)。这些作品不仅深受保守派读者欢迎,更一度登上美国畅销书榜单,进一步巩固了他作为公众意见领袖的地位。


总而言之,海格塞斯个人经历极其丰富。他结合自身的军旅经历、教育背景与媒体影响力,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公众形象:既是传统价值观的坚定捍卫者,也是进步主义政策的批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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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选择:

海格塞斯何以获得防长提名?

特朗普提名海格塞斯为国防部长,是一次非同寻常且充满争议的政治决策。这一选择不仅出于其对海格塞斯个人背景和立场的认可,更反映了特朗普执政风格中的一系列核心特征:对忠诚的高度重视、对建制派的不信任,以及对动员基层支持者的重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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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在其个人社交媒体宣布对海格塞斯的任命

图源: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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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


在特朗普的执政逻辑中,忠诚度时而被置于专业能力之上。正如特朗普在其个人社交媒体上强调:“皮特是一个坚强、智慧的人,是‘美国优先’理念的忠实信徒。在皮特的领导下,美国的敌人将会注意到——我们的军队将再次变得强大,美国永远不会退缩。”这一点在其特朗普任命内阁和高级官员的过程中屡见不鲜。海格塞斯从2016年起便是特朗普的坚定支持者,他不仅通过福克斯新闻平台多次为特朗普政策辩护,还在关键议题上与特朗普保持高度一致。而特朗普则频繁在个人推特(现名“X”)上引用其言论,以支持自己的政策决策。例如,在特朗普推进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恩的谈判时,海格塞斯毫不犹豫地支持这一备受争议的外交策略,认为这是减少全球冲突的重要一步,并积极宣传其正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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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第一任期中,海格塞斯与特朗普的合影

图源:美联社


此外,海格塞斯在军事司法案件中的立场也与特朗普完全吻合。海格塞斯多次在福克斯新闻中为被控战争罪的军人辩护,主张这些行为是战争环境下的复杂产物,而非纯粹的个人责任。这种观点得到了特朗普的高度认同,并促使特朗普在2019年对上述案件进行了直接干预,颁布赦免令。由此可见,海格塞斯对特朗普个人决策的全力支持,显然是其获提名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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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国建制派的不信任感


在美国国防部的发展历史中,国防部长这一职位通常由拥有丰富军事管理经验或深厚政府服务背景的高官担任。例如,乔治·马歇尔(George Marshall)曾在二战中担任盟军总司令,凭借其卓越的战略眼光和卓有成效的指挥能力,为战后国防部的现代化建设奠定了基础。而罗伯特·盖茨(Robert Gates)则以其多年积累的政府管理经验和对复杂官僚体系的深刻理解,成功应对了多项国内外安全挑战。这些传统意义上的国防部长人选,不仅在全球战略规划上具有深远洞见,还能够有效领导国防部这一全球最大、最复杂的军事机构。


相比之下,海格塞斯的背景显然无法匹配这一职位的传统要求。他虽有军事服役经历,但未曾担任过高级指挥官或战略决策者,也缺乏管理大规模机构的实际经验。海格塞斯的主要影响力更多体现在媒体领域和政治辩论中,而非专业军事或行政管理层面。此外,特朗普提名海格塞斯为国防部长,也被广泛解读为对传统建制派的一次直接挑战。海格塞斯的任命不仅打破了历届政府在国防部长人选上的惯例,也传递出特朗普对五角大楼领导层“去建制化”的政治意图。特朗普试图向外界说明,其政府将采取更具颠覆性和反常规的政策方向,以重塑国防部的运作逻辑,并以更加“平民化”或“忠诚导向”的视角领导军队。这也符合特朗普一贯对传统精英主义和专业官僚体系持批评态度:他更倾向于任命那些与自己在意识形态和政策方向上保持高度一致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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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员基层支持者的考量


皮特·海格塞斯在福克斯新闻上的高知名度和广泛影响力,能够为特朗普动员基层支持者提供重要支持。在美国的政治生态中,国防政策因其高度技术化和复杂性,通常被认为是少数精英和专业人士的专属领域,与普通选民的日常生活关联有限。然而,提名海格塞斯这样一位具有强大媒体影响力的人物,能够巧妙地将传统的国防议题转化为关于“传统价值观”与“政治正确性”的文化辩论。例如,特朗普可以通过类似的叙事策略,将涉及能源、移民或教育的复杂议题塑造成关乎“传统美国价值观”的斗争,从而进一步巩固其在基层选民中的支持。这种做法不仅有助于强化其政治阵营的凝聚力,还可以有效削弱竞争对手民主党的论述空间,将复杂问题简化为一场“正确与错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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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军队文化的改革意图


特朗普在多次演讲中明确批评美国军队近年来的文化转型,认为政策制定被“过度政治化”所影响,偏离了以“增强战斗力”和“服务国家利益”为核心的目标。近年来,随着美国军队结构的显著变化,少数族裔、女性以及LGBTQ+士兵的比例持续上升,多样性政策逐渐成为军队发展的重要议题之一。然而,这种趋势在特朗普眼中被视为对传统军事价值观的一种挑战。因此,提名皮特·海格塞斯为国防部长,很可能是特朗普试图推动军队文化变革的一项重要举措。


长期以来,海格塞斯在公共场合对多样性政策持批评态度。他认为,当前美国军队在种族、性别及其他社会因素的平衡上投入过多,而忽视了最优秀战斗人员的选拔和培养。他在多本书籍和媒体访谈中倡导回归传统军事价值观,强调纪律的重要性、战斗力的优先性,以及对军人身份荣誉的高度重视。这些主张与特朗普的政策方向高度一致,也使海格塞斯成为推动军队文化改革的合适人选。


可以预见,格塞斯的任命将对军队内部的多样性政策和相关培训计划产生实质性影响。他可能主张减少多样性导向的招聘和晋升政策,更加注重战斗能力和实战经验的培养。此类改革或许能够迎合特朗普政府对提升军队专业性和作战能力的需求。在当前全球局势日益复杂化的背景下,特朗普迫切需要一支高效、专注的军事力量,而海格塞斯提出的政策调整则有可能在这一方向上取得进展。如果这些措施能够切实提升国防实力,不仅将巩固特朗普对传统保守派的吸引力,也有望为其政府的国防政策赢得更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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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海格塞斯在纽约特朗普大厦

图源: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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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塞斯提名之后,美国各界反应如何?

皮特·海格塞斯的提名迅速在美国国内外引发了广泛反响,争议主要集中于其执政资格、政策立场以及可能带来的长期影响。各方评论不仅来自军事领域和媒体舆论,还涉及学界分析以及普通民众的观点。这些意见呈现出分化态势,既反映了对海格塞斯个人能力的质疑,也揭示了当前美国政治环境中深层次的矛盾与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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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领域


在军事领域,海格塞斯的提名被许多现役和退役军人视为对国防部长职位传统要求的破坏。一些资深军官指出,国防部长通常要求具有深厚的战略经验和管理大规模机构的能力,而海格塞斯的显然无法达到上述标准。


(1)对其管理能力的质疑

美国国防部长的职责包括管理全球规模最大、最复杂的军事机构——五角大楼,其直接控制着130万现役军人、80万国民警卫队成员,以及年度预算高达8400亿美元的庞大体系。相关批评者认为,尽管海格塞斯的职业经历包括军事战斗经验,但他从未担任过高级别的军事指挥职务或行政管理角色,这使得他在面对如此复杂的机构时难以胜任。《华盛顿邮报》援引一位匿名退役将军的话称:“领导国防部需要的不仅是战斗经历,还需要对全球战略动态的深刻理解,以及跨部门协调的丰富经验。”海格塞斯缺乏上述领域的实际操盘经历,使得他的提名备受质疑。


(2)对军事司法独立性的潜在威胁

海格塞斯对多名被控战争罪的士兵的公开支持也引发了强烈争议。这些案件往往涉及复杂的法律和道德问题,而海格塞斯的立场被批评为过于简单化。批评者指出,他的言论和行动可能破坏军事司法体系的独立性,弱化其权威性。军事法庭的运作依赖于军官和士兵对纪律的信任,而一旦这种体系被认为可以受到政治干预,其在部队中的公信力和约束力将大打折扣。相关分析人士担忧,海格塞斯的支持态度可能进一步鼓励对军事法庭判决的质疑,从而削弱军队的法治基础。


(2)影响军队多样性政策与军队士气

近年来,美国军队日益重视多样性政策,试图通过更包容的环境提升士兵的士气并吸引更多人加入军队。少数族裔、女性以及LGBTQ+士兵的比例不断上升,这些政策对增强现代军队的凝聚力起到了积极作用。然而,海格塞斯对多样性政策的公开反对引发了对其潜在影响的担忧。批评者指出,格塞斯的立场可能削弱少数族裔和女性士兵的归属感与成就感。一位在职的女性军官在接受采访时坦言:“作为一名女性军人,我对这种公开否定我们能力的态度感到不安。如果这样的领导者掌握最高权力,我们的贡献是否还能被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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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塞斯和气象学家珍妮斯·迪恩

图源:华尔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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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界与媒体


在学界和主流媒体中,海格塞斯的提名被广泛视为一次政治化的象征性举措,而非基于实质能力的专业选择。这一提名被解读为特朗普对传统军事建制的进一步挑战,同时也引发了关于政治忠诚与专业性之间关系的激烈讨论。

 

(1)象征意义与潜在危害

国防部长这一职位历来要求深厚的战略眼光和行政管理能力,而海格塞斯的职业背景显然难以匹配这些标准。部分学者指出,这种象征性选择可能在短期内通过强化政治忠诚激发特定群体的支持,但长期来看,却可能削弱国防部的专业性与权威性。布鲁金斯学会在一篇分析中直言:“将国防部长这一关键职位转化为政治化的工具,可能对美国的全球军事领导地位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害。”这一警告反映出学术界对国防部专业化能力被削弱的深切担忧。


(2)舆论化的风险

一些媒体评论也对海格塞斯的提名作出批评,认为其更多体现了象征意义,而非实际治理能力。《纽约时报》评论指出,海格塞斯的背景更接近“媒体人”而非“战略家”,其提名只是进一步强化了特朗普政府与福克斯之间的密切关系。五角大楼的领导权很可能部分转移至右翼媒体,并紧接着可能导致军事政策讨论的舆论化和表面化。一些分析人士担心,海格塞斯的媒体人身份可能会使复杂的军事决策更倾向于迎合公众情绪,而非基于深思熟虑的战略判断。

 

(3)专家与民粹主义的对抗

部分学者还担忧,海格塞斯的提名可能成为民粹主义与专业精英对抗的又一典型案例。在当前的美国政治环境中,这种现象愈加频繁:政府通过削弱专业化的标准,迎合公众情绪,构建所谓“草根代言人”的形象。海格塞斯虽然以保守的“反建制”姿态受到特朗普支持者们的推崇,但实际上缺乏管理大型机构或应对复杂事务的经验。这种背景可能带来长期的政策不确定性,并进一步削弱公众对军事领导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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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公众的两极化反应


普通民众对海格塞斯的提名呈现出明显的两极化反应。共和党选民普遍对这一任命表示支持,认为其体现了对传统军事价值观的回归,而自由派和中间派选民则对提名的潜在风险深感忧虑,担心其可能对军队的专业性和战斗力产生负面影响。


(1)支持者的期待

共和党选民对海格塞斯的提名抱有较高期待。他们认为,美国军队近年来的文化转型已偏离其核心使命,而海格塞斯的上任将纠正这种“左倾化倾向”,使军队重新将注意力聚焦于战斗力建设。一些支持者还将海格塞斯视为传统爱国主义的象征,认为他的任命是一场对当前军事政策的有力反击,特别是在多样性政策和“觉醒文化”备受争议的背景下。对于这些选民而言,海格塞斯的提名代表着对即将上任的特朗普政府对军队纪律和战斗效能的重申,是捍卫美国传统军事价值观的重要一步。


(2)反对者的忧虑

与之相对,自由派和中间派选民则对海格塞斯的提名持质疑态度。他们担忧,海格塞斯的商人会导致政策执行的碎片化。此外,海格塞斯缺乏管理复杂机构的经验,使得批评者认为他难以有效胜任国防部长的职责。一些评论更将这一提名与特朗普政府此前的其他任命相提并论,认为这是一种以忠诚优先、专业性让位的“政治化填充”,可能削弱五角大楼的决策效率和公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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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塞斯参加2021年的Fox & Friends Weekend节目

图源:华尔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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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提名后海格塞斯未来会如何施政?


如果海格塞斯最终成功通过参议院的确认,他的未来施政走向可能从多方面深刻影响美国的军队政策、国防政策以及国际战略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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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内部改革


海格塞斯主张军队应优先提升战斗力,而非以多样性为主要目标。他可能削减美军多样性招聘计划和相关培训课程,并推动以传统价值观为导向的政策。这种调整或许能吸引保守派支持,认为其符合军队的核心使命——提高作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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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预算与优先事项


作为“美国优先”政策的坚定支持者,海格塞斯可能调整国防预算的分配,更加倾向于强化国内防御能力和技术创新,而减少国际军事承诺,从而呈现战略收缩的态势。例如提高网络安全和导弹防御系统的建设投入。同时,海格塞斯可能一定程度主张减少对盟友的军事支持,以节省预算。这一策略符合特朗普时期的整体外交战略,即要求盟友承担更多防务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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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战略的调整


在国际事务方面,海格塞斯的施政可能延续特朗普时期的单边主义路线,注重军事威慑,但也可能加剧与盟友和对手之间的紧张关系。面对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崛起以及日益严峻的两岸关系,海格塞斯可能支持强化美国的军事存在,例如增加在该亚太的军事部署和加强与盟友的联合军事演习。然而,他是否具备协调多边联盟、共同应对地区挑战的能力,仍有待观察。如果过于依赖单边行动,可能会削弱美国与亚太盟友的战略合作深度。


另外,海格塞斯可能继续延续特朗普时期减少对北约义务的政策趋势,这将迫使欧洲国家承担更多防务责任。虽然这种策略符合“美国优先”的逻辑,但可能导致美国与其盟友之间的信任关系削弱,甚至促使部分欧洲国家寻求更加独立于美国的防务策略,从而降低美国在欧洲的战略领导地位。